在西藏吉隆这个中尼边境城镇,有一个村子居住着178人,他们被认为是尼泊尔人后裔。很早以前,他们的前辈从尼泊尔迁徙到吉隆镇一带,至今已有六七代——他们是达曼人。他们曾经“没有国籍”,2003年5月他们终于加入中国国籍。至今我国境内的达曼人人数不足200人,但达曼铁匠在吉隆却远近闻名。记者来到达曼村时,村子里正回响着这样的听嘡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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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达娃曾到过四川,说着普通话,把记者迎进她家:“我小的时候穷得很,爸爸妈妈出去打工,今天做活儿今天吃。那时候工资少得很,一天就五六块钱。那时候没加入中国(国籍),那时候想上学但是没有户口,没加入中国,上不了学,现在我认不得字。”
他们的历史有些传奇,据说,达曼人是18世纪末“廓尔喀战争”遗民,是尼泊尔人后裔,在吉隆居住、繁衍已6-7代。吉隆镇镇长魏传夫介绍,达曼人以前没有国籍,生活颇为困苦。
眼睛深陷,鼻梁和颧骨比较高,体貌特征非常明显。以前他们住在牛棚里,或者深林里搭一个小帐篷。他们就在这里靠给别人背些东西,打打铁器为生。可以所是温饱都解决不了,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2003年5月,吉隆镇的达曼人正式加入中国国籍。村里68岁的老人加措说,当时非常高兴:“小时候爸爸带过来,到这个地方就没回去过,当时国籍也不算中国也不算尼泊尔。获得中国国籍很高兴,当时给盖了房子,修了路,学生还可以上学不用交学费,所以非常高兴。”
有了新房,能上学了,是有中国国籍后达曼人能感受到的最直观的改变。现在,达娃家里放着具有民族特色、图案精美的组合柜,墙上贴着明星海报,客人来了有地方招待……这些对于达娃来说,代表不再漂泊,终于有家了:“以前房子没有,挤房子,就是租一样,房子不大,没家呀,肯定没家呀。我租个房子,他们喊我们要出去的话,只能明天再找个房子我租,没家呀那时候。现在不一样了,这肯定是自己家。”
现在达曼村适龄儿童入学率100%;全村享受农村最低生活保障金。达娃说:“现在变化大得很,那时候吃啥都没有,交通也不方便,现在你吃啥都有。将来生活还是想生活得比较好。孩子读书,能到大学,找个工作,我心里想小孩读书好好的。” (记者 刘飞 普布次仁)